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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回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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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即使做好了心里准备,宁荣两府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也让永瑢叹为观止,果然是天下第一藏污纳垢的地方,真真只有门口两个石狮子是干净。待看了下面关于林如海之女林黛玉这一段,永瑢只觉得怒火上扬,惊鸿一瞥中,对她总有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,就如同江南三月的烟雨细细地蒙在心上,只是他没想到她过得竟是这样的日子。

    想那林家四世袭爵,既是钟鼎之家,又是书香之族,这些年来一直一脉相传,林如海又是在盐政的肥缺上,粗粗算来家财二三百万不止。林家无子继承,这份绝户财,林黛玉起码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三分之一,结果官府一分没落到,林黛玉也一分没落到,贾家真是胆大包天了。永瑢一掌狠狠击在书案上,不过是皇阿玛吃过那老太婆几年奶,就可以自己真的是人上人了。

    “六爷,那贾宝玉时时总借了六爷的名号,总要注意一二。”心腹待他发过了这阵邪火,又说道。

    永瑢眉头一皱,又拿了消息细细看下去,待看到那句“六阿哥的一个妾没了,哭得伤心”,再也忍不住将案上的茶盏扫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真真可恨!”永瑢狠声道,他只当贾宝玉是个傻子,没想到自个倒被人先做了傻子。

    心腹低着头不敢说话了,永瑢见着心烦,干脆挥挥手让他自去了,平复了半天心情,方才拿起消息继续看下去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永瑢的心腹办事的确周到,宁荣二府上到贾老太太,下到一个小丫头,上面都细细列了,林黛玉自是重中之重。永瑢一字一句看了,林黛玉平日所做的诗词自然也在上面,永瑢不由得停住了,用手指轻轻抚过这一行行诗词。他诗词歌赋无一不精,里面的字字泪水,看得他心都微微疼了起来。

    原以为只是寻常,却没料到越来越深,不过了微微一笑的擦肩而过,怎么就一直郁结于心了,而看她的遭遇,为她愤怒心疼,看的她的才华,又心悦于她的灵性。原来喜欢是如此吗,永瑢抬头看向窗外新冒出来的嫩枝,也许就像额娘说的那样,有一天会遇见一个人,没有任何理由的,就是你人生的一个劫难。

    只是,永瑢回眸,深深地叹了口气,将手中的厚厚的一叠放下。绵绵与福康安总能修成正果,而他,不过是妄自相思罢了。想起额娘日日憔悴下去的身子,永瑢又叹了一口气,压住心口,眸中的清亮渐渐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半响之后,永瑢猛地站起,将椅子推开,向外大步走去,这件事得好好与皇阿玛说说了,贾家太过了。

    乾隆只以为贾家吞了林家的财产,却不知道贾家还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,不由得消下去的怒火又腾起来。

    “皇阿玛,林家之事,贾家实在过了些,林如海死在任上,恐朝中内外以为皇阿玛寒了老臣之心。”永瑢在旁说道,耐下满腹的紧张。

    乾隆却没有多想,听了只以为永瑢为他考虑,不由叹道:“朕哪里不知道,这林如海是个能吏又是才子,朕哪里不伤心,只是昔年朕一个人入宫侍奉皇玛法,几次多亏了史嬷嬷照看,到底不忍。”

    永瑢听了,心里虽然不以为然,面上到底勉强自己路出同戚戚的表情了,不敢再多说了。

    “罢了罢了,到时给他女儿指个好人家,朕添她一副嫁妆,让贾家厚厚的备上一副,到底全了君臣之义。”乾隆复又说道,面上复杂万分,“至于这贾政夫妇就不必再住正堂,徒惹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永瑢心一跳,万般滋味涌上心头,她的幸福终究不是他所能给予得起的,复听了乾隆接下来的话,倒是好受了些,看来他皇阿玛只对贾老太太一人不忍,其余之人恐怕也是恨之欲死。永瑢在心头冷笑,还有他那位九叔公,被除了宗籍就能创个红花会出来的人物,贾家杀了他女儿,恐怕也不会善了了,他何不推波助澜一番,正好心头那一股火正愁无处发泄。

    “贾家还需敲打一二,那个贾宝玉什么东西,居然敢拿你做筏子,让你五叔去。”乾隆又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“皇阿玛,何必为了儿子兴师动众呢,不过说几句。”永瑢眼睛闪了闪,劝道。

    “你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肠,今儿只说一些男女之事,明儿就敢说更不堪之事。”乾隆既念着贾母旧情又念着林如海的凄凉,左右为难,把那一腔怒火全发在贾家最宝贝的凤凰蛋上。

    永瑢正中心怀,低下头,自然不再劝了。

    乾隆话刚落下,弘昼就开始行动,实在是贾家平日里自视甚高得罪了不少人,就算是一向来好性子的弘昼也不例外。有了乾隆发话,对付贾家那一屋子的废物,不过是一个指头的事。原先和亲王府家养戏班里有个唱旦角的琪官,不知怎么的就跑了,据说是被贾宝玉给勾引去了,弘昼也没往心里去,跑了就跑了呗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如今正好拿了做筏子。

    于是许久没派上用场的王府长史打扮得分外威严,在弘昼的一番鼓励下去往贾府耀武扬威去了。长史秉承着自家王爷的指示,怎么嚣张怎么来,怎么刁难怎么来,果然将贾府一众欺软怕硬的人吓得够呛,尤其是贾政一张老脸惨白惨白的,当着长史的面儿就抡起板子打贾宝玉。

    长史面上依然板着,心里看得很高兴,同时点点滴滴记下来准备回去给自己王爷说书听。谁知这贾家也太不讲究,板子才下去一下,贾政的夫人就冲了出来扑在贾宝玉身上,这前院的事居然后院的女人大咧咧跑出来了,长史眼一瞪,贾政就气得面红耳赤大声斥责起来。

    这贾政关键时刻还顶得住,长史正要点头,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被一群人簇拥了出来,贾政的板子“咣当”一声掉地上,然后就在老太太的连胜呵斥下请罪不已了,而贾宝玉则被匆匆抬走了。

    这一切发生得太快,长史还来不及反应,就见贾老太太颤巍巍地过来和颜悦色地道歉,顺便还塞了一盘子银两,这可是皇帝的奶娘,连自家王爷都要避讳一二,长史只能认了,狠狠瞪一眼贾政,拂袖而去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待长史走了,贾政才敢爬起来,心惊胆颤地唤道。

    贾母却是眉头紧皱,这和亲王怎么突然间得理不饶人了,按理说不应该啊,元春在宫中正得宠,家里该清的也都清干净了,宝玉又是那么人见人爱的孩子。想来半天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,贾母只能将此归咎于和亲王又犯疯病了,便放下了,又呵斥了贾政一番,准备回去后院好好安抚安抚自己的宝贝孙子。

    正在这时,和亲王到了,难得上身的亲王服饰一丝不乱,衬得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弘昼分外威严。他板着一张脸宣旨来了,乾隆的圣旨是自己执笔的,花园锦簇的文章下将贾政骂得狗血淋头,直接将他打成了白身,严令其一家限时搬出正堂。

    这对贾母和贾政来说简直是天旋地转,脸色惨白地接过弘昼手里的圣旨,弘昼的脸上露出了笑意,心里别提多痛快了,掸掸衣裳,准备离开,贾赦和贾琏父子虽然被这巨大的惊喜给弄懵了,但是人情来往方面他们还是比贾政强上不止一点,急急忙忙拉了弘昼好一阵的拍马,又贴心地送上厚礼。弘昼一律来者不拒,被他父子拍得舒舒坦坦地回了王府。

    “母亲,二弟,圣旨不可违啊。”贾赦回头唉声叹气地说道,但脸上的喜意遮也遮不住。

    贾母直接一口气没提上来,晕了过去,整个荣国府乱成一团。

    待消息传到宫里元春那里,已是几天之后的事,还是王夫人拖了王家的路子千方百计递进话来,要元春吹吹枕头风,务必让她爹起码能脱离白身吧,不然她在宫中也不好看。

    贾元春直接就哭了一场,于抱琴抱怨道:“别人家里不说增光的,起码不惹祸吧,家里本来就没个有本事的爷们,就指望宝玉一个,如今好好的又惹出事来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,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抱琴也为元春着急,元春若是倒了,他们这些跟着的人也不好了。

    贾元春也认为其中有误会,皇帝定是听了别人的谗言才如此的,毕竟他们家刚为皇帝做了这么一件大事,皇帝怎么就偏向了她那个百无一用的大伯呢,怔怔地出来会神,最后叹道:“只能拿我的脸面去丢了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抱琴与贾元春两人执手相对泪眼,真是各叹各的苦命。

    这时一阵笑声从正殿传来,贾元春抬头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又是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是舒妃娘娘与紫薇格格在说笑,似乎在说一个什么典故。”有机灵的小太监忙献媚道。

    谁知马屁拍在马蹄上,贾元春直接一个杯子砸了过去,恨声道:“自个娘死了还有脸说笑,还有那舒妃,真真是个佛口蛇心。”皇上明明是为了她才来的咸福宫,居然好几次被舒妃这半老徐娘截了胡,真是不要脸至极。还有那个紫薇,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出身,在那里调三调四的。

    “娘娘。”听贾元春的怨言越来越多,抱琴心一惊,忙提醒道。

    贾元春方才噤声,只是面上仍是愤愤,她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,却偏偏居于人下,怎能不恨。

    贾元春自以为将偏殿把持得滴水不漏,但声响怎么瞒得过主殿的舒妃,不由得冷笑一声,却也没再提了,这般喜形于色,不足为虑,再说贾家不是开始倒霉了吗,从她嫂子传递进来的消息来看,贾家那个死老太婆疑似,估摸也就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“娘娘,这是金锁的拿手小点,您尝尝?”她这点变幻的脸色被紫薇看在眼里,忙劝慰道。

    舒妃抬头看去,紫薇眼中的担忧是哄不来人的,不由得心头泛起暖意,拿手捻了一个吃了,道:“果然是别有滋味,齿有留香。”

    紫薇见状方才放心,她本来就是一个非常知恩图报的人,书里小燕子如此折腾她依然是不离不弃的,那如今舒妃对她十分尽心,她更是恨不得十倍返回去。见舒妃不再郁郁,又拿来其他典故来将话岔开。

    舒妃就算在宫中那么些年练就的铁石心肠也不由得软了软,若是这个紫薇一直如此,她倒可以用心为她筹谋一份前程来,眼看贾元春是不中用来,儿子更是没影了,这个身边的必须得好好拢住,真有这么个女儿也是不错。

    “娘娘,皇上今儿过来。”正与紫薇说着,便有人来通报。

    舒妃看着紫薇越发和蔼,真是别人都没有的好处,将皇帝的一份愧疚勾成了十分,她冷眼看着,皇上对紫薇虽比不上宁楚格,却已在不声不响的四公主之上了。

    但是紫薇的好处只舒妃一个人沾了,就是住在她偏殿的贾元春也没沾上多少光,后宫的女人们越发恨恨,除了那等心如死水的,全都将怨气归在紫薇头上。

    “娘娘,若是太后她老人家还不回来,这宫里实在是乱了套了。“容嬷嬷愤愤跟皇后告状。

    “已派人送来信过去。“皇后脸色也不好看,“五台山离这里到底路远些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,如今如何是好?”容嬷嬷也叹了口气,愤愤地指着咸福宫方向说道。

    皇后听了心中一动,寻思着是不是寻了紫薇教导几句,这时兰馨掀了帘子进来,闻言忙劝道:“皇额娘你何必与她们一般见识,待皇玛嬷回来了有多少事计较不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可就让她们如此嚣张着,听说皇上今儿又去了那里,又是弹琴又是唱歌的,一点守孝的样子都没有。”容嬷嬷仍是不平。

    “皇玛嬷最厌的就是这般人,咱们就看着吧。”兰馨挑挑眉,意有所指,“比咱们坐不住的人多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皇后顺着兰馨的话想了一回,觉得倒是这个理,重新又躺了下来,横竖坤宁宫从来不是热灶,真真坐不住的不该是她。只是,皇后抬头看了看越发淡淡然的兰馨,这孩子怎生是好啊。皇上没了丁点怜爱,她又说不上话,难道在宫里守一辈子。

    兰馨不知皇后心思已想到自己这里,只安安静静地陪在皇后旁边做针线。

    皇后心底叹了口气,早知道就先弄好兰馨的事再与皇上说规矩也好啊。

    不过皇后想得也没错,真真坐不住的人成了令妃。要说令妃自从慧贤皇贵妃去后崛起,就俨然是后宫第一宠妃,就算后来经历了降位风波,她也从来没把舒妃之类的同位嫔妃放在眼里,她从头到尾都是奔着皇后去的。可是如今这以往看不上眼的舒妃借来真格格的势成了热灶,而她却被禁了足,还守着个假格格。

    若是以往,令妃也不担心,这后宫能小意奉承到皇上每每格外舒坦的人就她一个,只要使些手段将皇上勾来,这禁足令便是一纸空文。可偏偏舒妃宫里来了个比她更会小意奉承的,而且还是皇上的亲生女儿,偏殿里还藏着一个颜色鲜亮的年轻女人,简直打得令妃措手不及。

    “令妃娘娘,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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