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不离不弃

忙碌的功夫张珩也捡了柴火回来，他的脚力极快，捡材生火的功夫轻而易举就做好了，红玉看着他点上火，火光微弱慢慢变大，最后映照着两人的脸，张珩又在火堆旁搭起了木架，将湿衣搭在上面，用火烘干。

    “要不要我帮忙？”红玉起身。张珩摆了摆手：“你就坐在那边，不用动。”

    一阵寒风吹过，刚燃气的火势有点小起来，红玉坐下用木枝侧身挑了几下，不一会儿的功夫火又慢慢窜上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，张珩有些惊讶：“你会生火？”

    红玉顿了顿，笑道：“以前烧饭的时候不就常做。”

    她不敢说以前和同事去烧烤的时候，都是她生的火。烧饭虽然也要自己生火，但是有灶上费神不大，只要火点着就能烧的极旺，而在野地生则不同，不但要火估计风速风向湿度等因素还是注意挑火的方位。

    听她这么说，张珩也不疑心，收拾好衣物，回到她身边坐定，两人这样靠着，火光熔融照在两人身上，久违的温度又重新回到身上，红玉满足的吸了一口气空气。

    有夜色的露水深重，有木材燃烧的焦味。

    更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娘子。”红玉失神的期间，张珩突然开口叫她。

    红玉回眸看他，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我的前途未明，或许一辈子只能待在棘州府那个地方。”张珩低着头，盯着柴火，侧脸倒影着火光颜色红彤彤的。

    红玉微微一怔，双手靠在膝盖上，闻着枯木燃烧的香味，笑道：“我有想过。”她看向他，目光清澈坚定：“你若不离不弃，我必生死相依。”

    张珩惊诧，看向她。

    红玉继续道：“我是个自私的人。若你死了，我绝对不愿埋头在失去你的伤感之中，即便是到了孟婆前我也会多讨一碗孟婆汤把你忘的彻彻底底，下辈子绝不愿意嫁一个先放弃我的男人。”

    红玉回首看着他，朝他伸出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张珩稍稍皱眉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，紧握住她的手儿，伸手一拉直接把她带入怀中：“那为夫绝不舍得比娘子先行。如果是娘子先不要我了，为夫定也要向孟婆多讨一碗汤。”

    红玉眉目一转，锤上他的胸口。

    张珩甘受这滋味，紧握住胸前的粉拳，定定的看着她，目色渐沉：“我也怕会忘不掉你。”

    红玉怒极反笑，笑意直达眉梢，那一刻在张珩眼中竟比二十年所见的所有芳华都美上万分。

    当初娶她只是因为适合，却不料阴差阳错竟让他不觉间动了心。

    此生若不将她安放在身边，他怕是会寝食难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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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去棘州府，张珩和红玉轻装上路，沿途没敢住驿站，直接投宿旅店。

    有时坐船有时乘车，好在一路上颠婆着但也安全。

    事后红玉问过张珩为何那人会穿着他的衣服，张珩意味深长的笑道：“他们不亲眼见到我死，会离开吗？船沉后，我就抓了其中一个人来抵挡住河流的冲击，后听到那两人交谈，就打算对换衣物瞒天过海。娘子还有要问的吗？”

    红玉点头：“如果他们验尸，发现你掉包了如何？”

    张珩勾了她一个鼻梁，轻描淡写道：“月黑风高，他们不会仔细检查。更何况之前我已放出风声我长于内陆又不识水性，他们定是以为我沉船死了。娘子无需担心。”

    红玉觑着他，难怪此行上船的第一天他就晕船，她要他一同欣赏沿途景致他也满脸的恐惧。

    红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，眼前慢慢浮现四个字。

    张珩看她一直盯着自己，笑问：“怎么了？？”

    红玉微眯眼，轻声吐字：“老谋深算。”

    张珩拦过她，哈哈大笑：“娘子错了，这叫有备无患。”

    不过此去棘州府，路途遥远，脱离刘勇的权势范围，红玉对未来又有了新的期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