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蒙亮,三伏已过,空气中有了那么一咪咪的凉意。
一辆牛逼闪闪的敞篷越野吉普车,沿着一条两车道宽的乡村柏油路,鬼子进村般疯狂的飞驰而来。
开车的是一个黄毛青年,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工作服。后座上挤了三个人,其中两个穿着同样工作服的青年,一左一右恶狠狠的夹着中间的那个。
黄毛将车骤停在一座二层小楼前,一个飞身从车上跳下来,帮着后座上的同伙连拖带拽的把一个蓬头垢面的人从车上拉了下来。
那个人被绑了手脚,嘴里还堵着一大团灰不拉几的布头,鼻腔中发出愤怒的嗯嗯声,脸涨的通红,不停的摇晃挣扎。
陆平侯站在二层小楼门口的长廊下,他一手夹着一根细细的烟卷,一手牵着一只哈士奇,深深的吸了一口烟,幽幽的吐出烟雾,心力交瘁的看着自己的走狗们朝他奔来。
“你们终于沦落到了上玉米地里抢女人的地步了……?”
黄毛李卫林率先跑过来,嚷嚷道:“侯爷,他不是女的,他有小鸡鸡!”
张修杰弃了那个蓬头垢面的人,飞奔过来叫道:“侯爷,他不是个善茬,你看,他挠了我一胳膊红道子!”说着,把袖子一撸,露出几道红惨惨的爪痕。
陆平侯翻了个白眼,冲一旁独自抓着人的傻大个扬扬头,不耐烦道:“陆海空!这是怎么回事?!”
陆海空人高马大,毫不费力的控制着那个不停挣扎的人,一脸的委屈。
“我们在半路上发现他的,他在17号田里鬼鬼祟祟的,卫林跟修杰都说他肯定是间谍,就把他抓来听候发落……”
陆平侯吸了一口烟,这才打量起被抓的人。
那个少年个头不高,一头长发及腰,头发蓬乱,脑后松松垮垮的挽着个发髻。一身单薄贴身的细软白衣,勾勒出修长消瘦的身形,挣扎间衣服几乎都要脱落了,露出白皙的皮肤。
少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着陆平侯,嗯嗯个不停,强烈表达自己有话要说。
陆平侯扬扬脑袋,“把他嘴里的破布摘下来。”
“得令!”张修杰一把把那人嘴里的布头扯下来。
“哇啊——”布头塞的太多,少年嘴巴撑的发麻,活动半天才说出话来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究竟是什么人?!”那少年惊恐的看着他们,愤怒的吼道,“你们劫持本王意欲何为!?快快放开本王!你们这帮刁民!来人!来人啊!快来救本王!”
几人被他这通乱喊惊的目瞪口呆,陆平侯气笑了,爆了粗口。
“呵,我特么毙了狗了,这是哪放出来的神经病啊。”
旁边的哈士奇猛的站了起来,神经兮兮的瞅了他一眼,抖了抖身上油光水滑的毛发。
那少年兀自叫骂,大家听着很不开心,陆平侯拔了两根狗尾巴草走过去搔他痒痒,惹得他扭曲惊叫哀嚎,顿觉生不如死,不由得连连求饶……
少年的衣服被闹腾的大敞四开,满身的泥土与玉米须子,光着脚踩在地上,空气中有些凉意,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,抽抽着直捯气儿,颓废的样子十分可怜。
陆平侯看着有趣,想逗逗他,“受不住了吧?我们对待敌人向来都是如严冬一般冷酷,我看你年纪轻轻细皮嫩肉的,不想受罪就赶紧如实招了吧。”
少年含泪怒瞪他,“你……你不过是个侯爷……你们……你们眼里……还有没有王法!”
“王法?”陆平侯嗤笑一声,狠狠吸掉最后一口烟,扔掉烟屁股,冲着少年吐出浓浓的烟雾,少年呛得直咳嗽。陆平侯拍拍他平坦的胸部,挑起他的下巴,幽幽道:“在这个村里,我就是王法。”
走狗们点头附和,十分配合。
陆平侯的手机突然响起来,他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,只听对面一阵哀嚎。
“侯爷!!卧槽!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你们小心点!侯爷!喂喂!”
陆平侯皱眉,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侯爷!17号田里冒出来只野猪!”
“……”
“卧槽!我可怜的玉米棒棒都让它给拱了!”
陆平侯皱眉,“啧!上麻zui枪啊!”
“麻zui枪来啦,瞄不准它啊,哇啊啊啊!……”
通话突然断掉,陆平侯淡定的收起手机,一把抓住少年脏兮兮的脸蛋,左右拧了拧,“真是邪了门了,说,你跟野猪到底有什么阴谋?”
少年都傻了,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时,从二层小楼上走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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