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这样一个巨大的诱惑,一个巨大的威胁。 任哪一个统治者都会对他不放心,唯一的办法便是,将他放在自己手里,破解寒冰玉石的秘密。
“你真的相信,得寒冰玉石者可以得天下吗?”我饮尽杯中之酒,问道。
我从来不相信一个宝物可以颠覆一个国家,或者一块石头可以让一个庸人变成一个领袖。南疆虽小,但是南疆的和平安定都是父王爱民如子,兢兢业业换来的。我相信中原也是一样的道理。
“不信。”他轻笑,将我酒杯斟满:“但是有人相信,并且在不断斗争。这就够了。”
我突然想到了什么,脱口便道:“那当今皇帝龙骁要动蒋家的真正原因不是蒋家胡作非为,而是,寒冰玉石!”
“不错。”赵言赞许道:“一个帝王不会容不下一个没有威胁的家族,但却容不下一个有可能成为威胁的家族。”
“蒋家、蒋家!”我站起身来回踱步,道:“那,叶霄阁和龙骁谁会是寒冰玉石的最终得手呢?”
他看了看天上的残月,夜越来越深。
“也许,都不是。”
“那是……”我吗?
“夕儿,我劝你不要趟进这淌浑水,”他与我再次碰杯,道:“现在浮出水面的就有三方势力。”
“三方?”我诧异问道。还有一方是南疆吗?
“一方龙骁,一方叶霄阁,还有一方……沈天奇背后的势力。”
“沈天奇背后的势力?你的意思是说……沈天奇是为他人要的寒冰玉石?”我惊在原地。
“就我所知,沈天奇为人虽然重利,但却无争权争霸之心。他要的无非是锦衣玉食,他自己,是决计不会去打寒冰玉石的主意的。唯一的可能便是……沈天奇因为某种原因,再替他人卖命!”
我看着赵言,第一次感觉自己向身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。我不能不抢寒冰玉石,那关系到我父王的性命。可是我的力量何其渺小,光一个叶霄阁,对付起来便已经是难上加难,还有龙骁……还有那沈天奇背后的势力,更不知道是敌是友。
“我也不想趟浑水,”我苦笑道:“可是,为了父王,刀山火海我也要闯!”
赵言微微叹了口气,我继而说道:“你,你会……帮我吗?”
在这个处处是漩涡的地方,我唯一能相信的,唯一敢相信的……便是赵言。
他神色异常,看着我,沉默不言。
“我知道,”我的语气坚定异常:“如果你帮我的话,我一定可以拿得到寒冰玉石,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么相信你,我就是知道,你有这个能力。”
他端起酒壶,将酒倒入自己口中,道:“我不想参与这些纷扰当中,我的生活,只愿有这一杯好酒,有这一把玉箫。”
我知道他的拒绝,可是……
“赵言,如果现在你不帮我,那么,没人可以帮我了……,我真的……”
“父王现在危在旦夕,大哥和二哥觊觎王位已久。如果光靠我在中原的势力,想要对抗叶霄阁和龙骁无异于以卵击石。我必须要拿到寒冰玉石救我父王的性命……”
我越说越急切,道:“赵言,我知道这样的请求对于你来说有些困难,但是,我真的很需要……很需要你的帮助。”
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,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,他不言不语。
我在等他做决定。
他的脸上由原来的困惑慢慢转变为释然,饮尽酒壶里的酒,道:“我已经派人通知了你的手下,不出意外的话,明天他们便会到达婧萱山庄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在姑苏城游玩几日,那么就留在婧萱山庄,如果你想回南疆,从姑苏一路往南,我会暗中派人护送你,保你周全。”
他没有对我的请求作出回应,我却得知了他的回答。
“为什么?”我做着最后的努力。
“闲云野鹤惯了。”他放下手中酒壶,拿起别放在腰间的玉箫,吹奏起来。
天上依旧是那一轮残月,残月无声,只能听到玉箫的呜咽。
他吹的依旧是,阳关三叠。
阳关三叠,离别之曲,不只是为了送别叶静姝,还有……我。
他将我安排的如此周全,无论是想留还是想走,可是,却丝毫没有提及寒冰玉石。
闲云野鹤吗?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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