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 /> “我最尊敬的父皇啊!您怕是也没想到吧!您一直偏爱心疼的儿子,会有一天,想要迫不及待的毒死你!任是谁,都难以接受吧。毕竟是自己最爱的儿子。”
“您一直不喜我而偏爱勇武的七弟,甚至想废了我立他为太子......呵,可还没等您的旨意下达,他就先下手为强了呢......您费尽心力给他筹划一切,他呢,却暗地里下毒给你......您说,现在要是把您藏入宣德殿龙椅扶手的旨意告诉七弟,他会不会欢喜的疯了......”
嗬嗬嗬!
太子看着眼前激动的男人,眼里的不忍转瞬即逝。
“不是我说您,父皇,您真该改改您这嫉恶如仇的脾气。神医说了,您的毒已经深入肺腑,不能动气,越是气啊,那毒发作的越是快......”
“好了,时辰不早了,明日我再来看您。您好好养着身子,七弟我好好的养在重华宫呢。您放心,我不会杀他的。虽然他很想我死,可是,毕竟我们兄弟一场,他能无情,我不能无义......”
出了宫门,看着那青色的天空,太子轻轻叹了口气。
侍卫们看着太子出来,远远跪下行礼。
“唉,父皇的身子......本殿真是心忧。”
“太子仁孝,陛下得知,必是高兴的。”夏德远在门口候着,听到太子说话,当下接道。
“唉,愿父皇能早日度过这一关,我大燮,不能没有父皇。”太子叹息着,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去了。
夏德远抬头看着那苍青的天际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是夜,传出了战王疯了的消息。
重华宫的守卫撤了一层。
一日,三日,五日。
太子殿下不顾朝政繁忙,每日必来陪陛下说半个时辰的话。
朝野内外阖宫上下,谁提到太子,不赞一句太子的孝行?
“父皇,前些天,儿臣把您那旨意给七弟看了,七弟果然欢喜极了呢......为了留住那旨意,他竟将它吞入腹中......”
“父皇,有时候儿臣忍不住在想,要不是母后临终托孤,儿臣又小心翼翼不出半点差错,那宣德殿的旨意或许早就见光了......现在坐在这个位子上,怕早已经是七弟了吧!”
男子的脸色已经由青黄变作青灰,甚至连嘴唇都带着些淡紫。不过几日功夫,那体内的毒气就又深了几分。
如今,男子安静的睡着,对床边人的话语再无反应。
“总是说七弟,儿臣都有些烦了呢!今儿个,我们说点别的吧!”
“父皇,您可还记得隗公子?那般姿容卓绝又智慧无双的人儿。那一日,我们畅谈天下大小事情。辉煌的灯光里,儿臣看着他那侃侃而谈的样子,当时就在想,这天底下,但凡是人,没有不为其风度才华心折的。”
太子的声音有些梦幻,回忆声里带着淡淡的缱绻之意。
他说完了,看着床上仍旧一动不动安然沉睡的男人,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气恼。
“怎么?我说了这么多,难道勾不起父皇丝毫的回忆么?”
太子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冷,那一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也扭曲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