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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6婚前恐惧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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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真的厌倦,反反复复不过就是自己的执念,早失去,得不到,还跟自己有什么相关。亏他那么想不开,不厌其烦的记了这么多年。以江南那个耿直的性子,没劈头盖脸的骂他傻透腔了,还能那样和颜悦色的规劝,也真是给足了面子。

    黄宇亦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傻,无论他有没有听闵倩说起那段故事,心里也猜得七七八八了。连带他这些年为什么那么不待见闵倩,他也一定猜到了。

    也是,这样的爱情有多烂俗,尽管天意弄人,前后替换的人选是他们两兄弟。可世界之大,这样的事多着去了,只怕每天都在上演,所以不难想清楚。

    黄宇掐灭手里烟,看他一眼:“对不起,我公司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    黄肖也不拦他,看他接过下人手里的钥匙上车离开。

    是啊,这种事即便不听当事人说起,脉络也会思及得*不离十。黄肖并不是介怀黄宇跟闵倩有一段感情,他无法接受的,其实是自己。

    他一直疼爱他这个弟弟,从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,通通紧着他,闯了祸,有谁想动他一根手指头,他都心疼。黄老爷和黄夫人年轻的时候忙事业,他们哥俩儿并不时常跟父母在一起,黄宇几乎是他一手带起来的,怎么可能不疼他。一直都让着,到最后却抢了最不该抢的。

    但或许正因为那些年他什么都让着他,所以黄宇也才想把他想得到的让给他。就那样,即便不舍,仍是选择不声不响的成全。

    以至于闵倩后来说:“你们兄弟当年都说爱我,其实没哪一个把我看得最珍贵,你们更看重彼此的兄弟情份,更关爱彼此,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。”

    黄宇的车子已经开出很久,黄肖才想起转身上楼。是不该问,他们血脉相连的兄弟,又如何会不懂他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时,闵倩把自己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。

    知道黄肖的计划中没有她,但她仍旧得跟着他一起走出黄家。

    这些年她媳妇的本份一直做得很好,公婆连带整个黄家的人没人不说她贤惠。

    黄肖说话从来没这样刺人心房过,几乎一针见血:“你不用非跟着我,这些年你角色扮演到现在,觉得很辛苦很勉强吧。没必要再装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闵倩静静的听着他口中的那些好自为知,轻一眨眼,清泪滚滚。

    吸紧鼻子却说;“我们一起走。”

    这本来也是个倔强的女人,有的时候不是看不明白别人的脸色,只是太多的无可奈何,不得不逼迫自己把棱角都磨平。

    下楼的时候,黄老爷子和黄夫人都等在楼下。

    黄夫人最是不舍,过来拉住闵倩的手说:“以后你和肖要常回来住一住,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面。我和你爸也很想你们。”而且她一直想要个孙子,人上了年纪都会热切这样的想法,毕竟两人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,再专注事业,也不能忽略了这个人生中的大事。

    斟酌了一下说:“倩倩啊,你和肖结婚有年头了,年纪也都到了,是该要个孩子了。你们年轻人要是不愿意带,妈帮你们带着,不会耽误你们什么事情的。”

    闵倩连笑都笑不出了。

    黄肖将黄夫人拉过来:“妈,行了,你就别天天操心这些事了。我们还赶时间先走了。”揽在怀里抱了抱,以示安慰。

    又跟黄老爷子说了几句,往外走。

    管家已经备好了车,下人帮忙把东西拿上去,送两个人去机场。

    路上各自看着窗外,谁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秋意越来越浓,转眼快到深秋。落叶纷飞,起了风,跟彩蝶一般。这一条路很长,彼直的一条街,路两侧都是这种相同的树,哗啦啦的落叶声,从在一里仿都听得见到。闵倩默默的看着,想起法国的梧桐。其实一个人走在树下的时候很凄凉,并没有多少唯美的意境,那个浪漫的年华过去了,就只剩下苍凉的。

    看到这些无根的树叶一片一片的往下掉,像极了自己的宿命,也是这样坠啊坠的,不知道要何去何从。秋风簌簌的一吹,连自己都不知道哪里算得上归宿。

    黄府的下人把东西放下,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黄肖仍旧没说话,拿起属于自己的东西向里走。

    闵倩叫住他:“肖,等一等。”

    知道这就是要分道扬镳了,黄肖的性情她了解,同床共枕这些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。每每提及黄宇那个弟弟时,再混世的魔王到他这个哥哥的嘴里也都成了宝,得意洋洋的,说黄宇虽然打小就皮,可是聪明得很,显少有那么聪明的孩子,连他这个哥哥都不如。笑痕展现在脸上,划在她的心里,就成了血痕。是啊,当年是她背信弃义,今天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找来的。但凡她勇敢坦率一点儿,也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今天,思来想去,都是她造的孽。

    但足够了,她拥有的已经很多,这些年黄肖对她真的很好。她如愿以偿的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,让她渐渐明白,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像她的继父那样猥琐。还有很多像黄肖这样的,君子坦荡荡。而且当年他也的确给她出了大笔的医疗费帮她的妈妈看病。至于结果,只能说她妈妈的命不好,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受苦受难的。眼见她嫁了有钱人,还那么好,就要享福了,而她却死了。

    闵倩强忍着不让自己掉泪,还是勉不了通红了眼眶。不敢看他,扭过头擦了下,再转首尽量保持微笑:“肖,这些年谢谢你对我的好,谢谢你当年给我妈妈治病,谢谢你让我感受到家庭的温暖,谢谢你……”有太多要感谢他的话,说起来了才知道原来这些年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。

    她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,冷的,热的,好的,坏的,她都件件看在眼里。这些年无论累不累,苦不苦,她都想好好扮演一个好太太的角色,不是想蒙混谁的眼。就是觉得该回报他,这个男人值得她这样做。

    哽咽了一声,清泪顺着脸颊淌下来,她想微笑,已不能。

    才发现这些年跟在他身边已经成了习惯,习惯他的存在,习惯他给的温度,真要分开的时候蓦然觉得那样舍不得,就像要从自己的肉上割下去一般。

    其实这些天她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想这一幕,想象着这一刻到来的时候会怎样?每次想起的时候都对自己说,一定不能哭,这一生已经无限卑微了,即便是错,也要扬起首走,让自己看起来没谁不可的洒脱。可这一刹真来了,心疼得厉害,或许……早在她还以为自己爱着别人的时候,就已经爱上了他。

    只是人总是犯贱,得不到便觉得是最好的,时不时探出去头想要张望。真正拥有的,却从不想去珍惜。

    不敢再想下去,抬眸:“我知道你一定会跟我离婚,好吧,我们离婚吧。到了今天,也不觉得再亏欠你什么了。当年虽然是带着目地嫁给你,可这些年我也是真的想去弥补,而且我真的尽力了。你一定很生气,气我愚弄了你们两兄弟,毕竟你们当时都那么爱我。”到底破涕而笑,却比哭着伤情:“其实你们没哪一个是真的爱我爱到没我不行,他为了你这个哥哥放手了,如今你知道了,也要放开我的手。我就在想,如果当年你知道我和黄宇的关系,即便你说你再爱我,仍旧会毫无顾虑的放开我。若说到爱,我远远不及你们兄弟的情深。”

    所以扯平吧,实则谁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一心一意,过去的,就过去吧。

    闵倩跟他道过再见,又说:“什么时候需要办离婚的事宜,我会回去,先走了。”去哪里呢,实则无处可去,这个男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
    转身就走,步伐很大,只怕下一刻心疼得厉害,就舍不得放开了。要拉着他的胳膊卑微的乞求,说:“这些年过去了,我发现自己非你不可。”

    没走几步,手臂被人攥紧。

    闵倩几乎一刹那放声大哭。

    黄肖轻轻一带,已经将人拥进怀里。

    只是难过,只是无所适从,没真的想将她推出去,甚至没想过离婚的事。

    “你别走,给我一段时间让我冷静冷静,我只是不能原谅我自己。一想起小宇当年的心痛,和他这几年过的日子,所受的苦,就觉得我这个当大哥的对不起他,我怎么可以那么伤害他。”

    黄宇来大富豪的时候还很早,以往从没这么早的来过。这个时候是大富豪最冷清的时间段,有许多职员晚睡,还不到爬起来上班的时候。

    宋佳佳那个时候也还没来上班,接到大富豪工作人员的电话说黄宇到了,并且要见她,快带起床收拾,很快赶过来。

    宋佳佳推门进来,没想到黄宇大早上的就叫酒喝。看他那个样子是有心事,她不敢多问,只说:“黄少,是林乐的事么?”

    黄宇听说林乐也来这里几天了,就想问问事情到了哪一步。

    宋佳佳直说:“还没有真正上岗,处培训阶段,不过她上手很快,估计用不了半个月,就能正式工作了。”

    黄宇冷笑:“陪男人睡觉还用上手么,哪个女人不会。把上岗前的培训都给她免了,我又不是真的让她来大富豪工作的。适当的时候给她安排一个男人,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凶险。他不是很觊觎别人的男人么,本少就送她一个。”

    宋佳佳跟在黄宇身边有一段时间了,很知道他话里话外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应承下来:“好的,我知道了黄少。”

    黄宇将杯中液体饮尽,不再多说,站起身离开了。

    宋佳佳马上联系林乐。

    当做好消息一样的告诉她:“乐乐,跟你说件好事。人事部的领导说你很聪明,学东西比一般人都快。可以对你缩短培训时间,马上就能上岗了。”

    林乐从床上坐起来,兴奋的叫了声:“哇,真的佳佳,竟有这样的好事。”

    其实她倒不觉得自己有多聪明,只是那些东西学起来有些乏味,什么礼仪形体的,样样都很讲究。她平时不是专注那些事的人,当成正事来学的时候,就跟上学时那个让她头大的文化课。听到宋佳佳这么说,如释重负。

    “佳佳,一定是你在中间替我说好话了,否则他们肯定不会这样优待我。佳佳,真是太感谢你了。”

    宋佳佳笑了声:“说什么傻话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
    等林乐挂掉电话时,林母已经站在她的卧室门口好一会儿了,听到她那声惊叫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,放下手里的菜跑过来。

    原来是在讲电话,看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猜想不是坏事。等她挂掉电话就问:“谁的电话?”

    林乐美滋滋的晃了晃:“佳佳的,她打来告诉我,说领导夸我机灵,学东西快,打算对我缩短培训时间。马上就可以上岗赚大钱了。”

    林母听林乐这么一说,也跟着高兴起来。

    真是大起大落的波折,林乐这一段时间走下来,就跟做坐过山车一样,时上时下,而且在他们看来要么顶点要么低谷。

    林母碍于前车之鉴,嘱咐她:“这次找到这么好的工作可得好好干,别三天两头又说你干够了。搞得我和你爸都快没脸出去见人了。”

    林乐郁闷:“妈,大早上的人家正高兴呢,你能别提以前那些扫兴的事么。以后啊,你和我爸天天出门,我保证你们面上有光。”

    林母啐了句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要出来了,忽然又想起来问:“对了,这段时间怎么不见到你跟江南,爱爱,孙青她们联系了?怎么?闹别扭了?听说江南马上就结婚了,就这两天的事,你过去随个份子,有什么事就说开了。”

    林乐沉下脸:“妈,你有完没完了,快去做饭吧。我的事以后不用你操心。”

    房门一关紧,静下来,下意识去看时间。心里再多的高兴也都烟硝云散了,的确没两天江南和薄南风就要结婚了。把那一天用黑笔勾画出来,数算了一下,就是三天以后。

    林乐盯着那一天,颓废的坐在床上,就跟那一天一到,世界末日也跟着到来了一样。连呼吸都困难起来,真难以想象,薄南风就要娶别人了,而她就像做了一场恶梦,睡醒后大汗淋漓。

    蓦然想起苏瑞,跟她诋毁江南也有很多天了,那一天看她的愤慨不像是假的。林乐保证,苏瑞当时绝对是上了她的大当。可是,这些天过去了,为什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听到?

    为此她还密切关注了这几个人,上班或者下班,有意无意的去扫一眼,倒没看出一丝异样。怀疑自己看错人,压错了宝。那个苏瑞只是瞧着嚣张,实则也是个软柿子呢。

    马上换衣服准备出门,下午才有培训的课程,听宋佳佳那意思也不用去了,什么时候上班,宋佳佳会另行通知她。如此一来,空闲时间一下多了起来。

    苏瑞没想到林乐会找上门来,连她住的酒店都知道,可见也是个别有用心的女人。

    下意识不喜欢她,知道这也是薄南风的追随者。那讨厌还不比江南,这种人最无耻,明明心存怨念,没本事讨伐,就寄希望于别人。

    苏瑞冷眼看人,直接问她:“我跟你又不熟悉,不知道你来找我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林乐早见识过苏瑞尖酸刻薄的模样,心态上比上一次平稳许多。

    竟还能含着笑说:“没什么,我们如今是一个战壕中的战败者。江南和薄南风马上就要结婚了,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,我想你的心里也定然不好受,就过来慰问一下。”

    苏瑞好笑,她从来就没把自己跟林乐这种女人划归为同一类。不屑的哼了声:“你还真是把话说得冠冕堂皇,别跟我来这一套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?把我当抢使唤,你配么?你这样的女人薄南风一定不喜欢,我也劝你别挣扎了,放手吧。别以为我是因为你说了什么,才想要做什么,我做事从来都不用别人教。我既然喜欢薄南风,就一定讨厌你,识相点儿,别再往我跟前凑和。”

    最后蔑视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离开,她苏瑞想好要怎么做的事,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。要怎么做她早就想好了,时间不到,自然沉得住气。

    林乐同样厌恶死了苏瑞这样目中无人的大小姐,每每看到她那副冷嘲热讽的尖锐嘴脸,都恨不得一巴掌打上去。那种由心的抵对和排斥可以说彼此彼此。

    气愤的站起身,拿上包走人。虽然谈得十分不愉快,可是看到苏瑞那副笃定又不肯示弱的嘴脸,终于安下心来。

    苏瑞晚上的时候给薄南风打电话,好声好气,几乎是恳求的语气:“薄南风,你既然娶别人已成定局,婚礼总该让我参加的吧?我想看看你做新郎时什么模样,总算我们交情不浅,实在不想错过你这么重要的时刻。”

    像极了高台上入老僧入定的戏子,苏瑞连语气中微微的伤情都拿捏得很好。

    可薄南风这个男人,有的时候真是无情到软硬不吃。不能说强烈排斥她过来,但总觉得还是不来的好。

    索性直言:“我是不希望你来参加,不单为了我自己,也是为了你考虑。那种场景估计你不会想看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没错,心爱的人结婚了,新娘却不是她。估计这天下没哪个女人想看这么血淋又残酷的现场,她苏瑞又不是百毒不浸的钢铁不坏之身。但这一次却是非去不可。

    “不要把我想得那么脆弱,我苏瑞还不至于。捣乱更加的不会,你知道的,我是个观念时尚的女人,即便你结婚了,在我看来,同样是可以争取的,不是件值得争得鱼死网破的事。结了可以再离,不是么。”她转折了一下,让自己的语气软下来:“不过这都是后话,毕竟是你重要的日子,我还是想去看一看。就让江南先拥有你,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比她更适合你。”

    太强硬了,只怕会激发她。

    薄南风听她的语气是真的想来,而他又一直口口声声的说两人只是兄妹,或者朋友,站在哪一个角度看,她想来都无所厚非。他太过反对,反倒引发敏感情绪。

    按了按眉骨,只得说:“那好,你过来吧,我让阮天明给你下帖子。”

    其实没必要这样,但薄南风说这是礼仪,结婚该讲的排场即便是自己家人也一样不能省。

    苏瑞知道他对她仍旧不是百分之百的放心,是想让阮天明盯着她。

    阮天明听出他是在跟苏瑞通电话了,怔了一下:“苏瑞没回去?”

    “没有,说走的那天遇到朋友了,又被拉回来玩了几天。”薄南风懒洋洋的说;“回头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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