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来者不善

，也知刚才月姐口气已经得罪她，再待这里也没意思。

    那王氏不比月姐，即便再不喜欢，也知晓程红玉现在是守备夫人，自己若是逼得太急，反倒没脸下。

    她拉着月姐的手儿，紧紧一拽，便和程红玉笑道：“既是如何，那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要往外走，那月姐儿还懵懂的，要被母亲拉走，十分不甘心，刚要发作却被她一瞪，只得嘟嘴跟着母亲走出去。

    临走前，她又回过头，挑衅的看了一眼程红玉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。

    程红玉送王氏母女两人出去，看着手上的猪肉。

    得，第一天就有人找上门了。

    程红玉耸了耸肩将猪肉提到厨房，又回过身继续洗刷。

    到晚间张珩扛着宋泽回来时，见屋子焕然一新，门口破了多年的灯笼也重新换了个罩子点上去，照着两个张府特别醒目。再瞧院子中用竹杠夹起的晾衣绳索上，他们爷两的衣服齐整的晒在上面，还泛着淡淡的皂香。

    宋泽从张珩身上跳下，跑到那里，抓起自己的衣服使劲的闻了好几下高兴喊道：“爹，泽泽的衣服好香啊。”

    宋泽当了许多年没娘的孩子，以前衣服要是破了就和爹的衣服一起放在军中洗，有些洗了反而更臭了，现在这让宋泽有些激动，他一件件闻过自己的衣服，兴奋叫道：“都是娘洗的，娘给泽泽洗的。”

    张珩眸色幽深，夜色中分不清神情，只觉得他是高兴的，又有一些极力在按捺着什么。

    程红玉一边从小厨房内走出来，一边将自己额头上轻散下来的青丝挽在耳后，宋泽看见红玉，像小狗一样扑上去，紧紧的抱住程红玉的大腿：“娘。”

    程红玉摸了摸他的头，轻声问：“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爹也回来了。”宋泽手一指，脸上笑意越甚。

    程红玉看到张珩还是有些紧张，一是因为之前在军营中张珩挑剔她的事儿，二是昨夜他对自己那般挑逗。

    她面色有些尴尬，只和张珩对视一会儿，便转开眸子，对方的眼中有一些东西即便在夜色下，依旧炙热着。

    程红玉不敢看，也不想看，转身对宋泽道：“快去洗了手，我今天炖了猪肉香菇汤，你和你爹煮面吃，吃不饱还有吴婶今天送来的包子垫底。”

    “娘最好了！”宋泽欢天喜地扭头就跑。程红玉也转身往厨房走去。

    张珩摸了摸鼻梁，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也跟着程红玉进去。

    “娘子，为夫回来了。”张珩双手抱胸，斜靠在厨房门口定定的看着程红玉。

    之前看不出来，但张珩觉得今晚的程红玉身上有一股很吸引他的味道，她的眉毛并不浓翠，可淡淡的似乎柳叶一般小巧可爱，一声的水红色袄裙和她的脸色相映成辉。

    姑娘时的长发也松松的挽成一个纂，说不上其他，看着就是让人觉得舒服。

    程红玉咳了一声，脸色有些红，点头道：“看见了，守备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开饭了。”

    守备？张珩笑意越甚，眸色堪比月色，浓的似乎要把人沉下去了一般。

    “爹，娘——我肚子饿了！”宋泽叫到。

    张珩抱起儿子，迎上程红玉的脸，意味不明的笑道：“我也饿了。”惹得宋泽咯咯直笑。

    程红玉深呼吸一口气，缓缓吐出，沾了点凉水拍拍自己的脸蛋：“吃饭。”

    程红玉虽穿越过来，但饮食习惯上还是保持了南方二十多年的传统，喜欢汤饮喝粥，到了这边一年多也渐渐习惯包子面食，但北方干燥，煲汤却是不能少的。

    今天傍晚吴婶和孙大嫂来看她时带了包子过来。她一个人又翻腾了张珩的厨房，从一个角落里翻出了一大袋的香菇，闻着还十分新鲜，连忙跟猪肉一起炖汤喝。

    待程红玉舀好，张珩宋泽父子两人眼中就只剩下那桌菜，程红玉给两人一人舀了一碗汤，汤面上还浮着一层细细的油。

    宋泽等张珩喝下一口，才跟着喝下去，直到一整碗结束了才抬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程红玉：“娘，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香的很。

    “香菇。”程红自己也舀了一碗，一家三口就着烛火围在一张八仙桌上，直到宋泽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吞下最后一口包子表示自己饱了。

    “娘，我走了。”宋泽跳下椅子，理所当然的样子。

    程红玉正喝着汤噎住：“这么晚，你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“泽泽要去孙叔叔家了，爹说的。”宋泽回答的诚实，一只腿已经卖出门口。宋泽口中的孙叔就是孙大嫂的男人。

    程红玉瞪大眼睛，张珩笑道：“回来的路上我跟泽泽说过，你娘还想跑，今晚爹要帮他留下娘……”

    张珩老早就注意到红玉行踪，行军多年自然把红玉的心态看的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程红玉好半响才笑话掉这一长串的话，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，呆呆道：“我没，没想跑。”话出口底气十足，眼神躲闪。

    “是吗？”张珩也不反驳，慢条斯理的欺近程他，慵懒的嗯了一声，嗓音嘶哑：“许是为夫我误会了，夫人是真心实意想当我的妻。”稍许一顿：“既是如此，*一刻值千金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声长调在程红玉脖颈处喷出，程红玉抖了一下，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：“等，等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