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珩床上孟浪,红玉不是第一次知道,然而她却很少能喂饱张珩,有几次夜里她醒来,会发现张珩靠在床头看着她,眼光绿莹莹的泛着饥渴。
夫君太给力,她压力也很大。
清晨张珩去衙门的时候叫她在家等着他一起去集市买些日常用品,红玉送他出了门又回床上窝了一会儿,直到快到中午了才起床收拾妥当。
路过美人椅,红玉脸色不由带红,想着昨夜被张珩压在这张椅子上极尽所能心里就酥酥麻麻的,好在昨晚事后张珩有替她按摩开来,否则今天也不会这般轻易就恢复了。
红玉烧好饭,拿着一张白纸和笔墨,绕了屋子一圈,把要整治的东西都写了下来。
榕树下还缺一张圆桌和几把椅子,房里再整治一个梳妆台,锅碗瓢盆还得重新买,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个不需要?
红玉整整记了满满一张纸,正要收起,忽听的门口有人敲门。
透过细缝,外头站着个衙役,腰间配着把刀。她打开门,衙差向她行了个礼恭敬道:“夫人,大人说夫人若有什么要买的记下叫小人抄在纸上。”
红玉一怔,这才记起自己应该是不识字的,连忙把手上的纸张卷起收到袖口内,请那个衙差进门,递上笔墨纸砚,又重新把要整治的东西写了一遍。
“大人在衙门内公事繁忙脱不开身。请夫人先去集市口找个茶铺等一会儿,大人直接从衙门出发。”衙差写完,抱拳说到。
红玉点头应好,送他出门了,这才摊开袖子内的纸,松了一口气。
以前去购物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把要买的东西写在购物清单上,这次差点露馅了。
她耸了耸肩,把字迹写好的清单揉碎丢掉,进屋换了一身衣衫准备出门。
棘州府相较于边关还算好一些,到底是南方,土地肥沃,常年雨水充足。
红玉一路上行走,镇上瓦房高门映入眼帘,她拾阶而上站在桥头,看着拱桥在河面倒影出半圆,河面倒影着两岸未催发的柳树。
南方独有的温柔细腻在这河面上一圈圈荡漾开来,不由的让人感到亲近。
河下有盥洗衣物的妇人和孩童,两岸来往赶集的人也颇多,市面上摆摊的小贩多用吆喝招揽客人,有卖绫罗绸缎,有卖瓜果蜜饯,衣食住行样样齐全,参杂的商铺之中还夹杂着小儿科药铺,路过的牛贩拉扯牛羊等生意,好不热闹。
沿边多种着高过房顶的松树,遮挡住小巷中的冷风,偶有几家茶水铺面老板在门口树下支了一个帐子,桌面上摆上大木桶底下烫着热水,沿途口渴或取暖的只需要一文钱便能喝到止渴为止。
红玉往集市口走去,一路上人人潮拥挤,过的并不轻易,她被一家蜜饯店飘出的酸甜香味吸引停下。
里面陈橱着腌制好的李干,红果,橄榄,金丝金桔,陈皮等,各个晶莹剔透模样惹人可爱。
老板是个妇人,头上伶俐的挽了髻,很是简单。
她提起来一杆称,拿出一张棕黄色的纸递给红玉,招呼道:“小娘子是外地的吧,怎生没见过?”
红玉微微一笑,在老板娘的示意下拿了一颗李干入口,一咬下去酸甜可口,整个口腔内都溢满李子的清香。
老板娘忙吆喝道:“这都是我们自己酿的,这糖放的是我家男人在山上取回来的百花蜜,一斤十五文,随便小娘子抓些什么。”
南方物价着实便宜,而且还纯天然,红玉咽了一口口水,取了大勺均舀了一些放在棕黄色纸内。
自从来到这边,她根本没吃过零嘴,现下不由得有些馋起来。
舀完拿去秤斤,只不过两斤多一些,店家抹零只收了三十文,包裹好去了草绳绑好递给红玉,又笑道:“小娘子是和夫君一起来逛市集的吗?这边就属乔大户门前的市集最热闹了,小娘子可去……”
老板娘还没说完,脸色突的一变,尖厉起来:“又来了!”
什么来了?
红玉回头看去,七八个孩童从街上跑过来挤进蜜饯店,老板娘连忙拿了几个蜜饯放在碗里往外赶他们:“莫要碰,碰坏了可怎么办,这些给你们。”
几个小孩争着抢嘴,力道大的很,铺面又小,红玉被推搡着排挤到门外,差点滑了一跤,连忙抓住身旁的支撑喘了口气。
到抬头才见一个男子大约二十五六的年纪,穿着深蓝色袍衫,戴着斗笠,脸色冷峻淡漠,身后一匹黑马,似在赶路。
“姑娘认错人了。”方宗低眉看着她,眉间是浓浓的不悦。
红玉这才惊觉刚才自己扶着的把手原是他身上的佩剑。
红玉连忙放开:“抱歉。”
方宗上下打量了她一眼,眼光落在她发髻处,皱了皱眉:“竟是妇人。”语气带着一丝冷淡和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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